哼哈二將相濡以沫

莊子內篇大宗師

“相濡以沫”以現代的說法是相互扶持的意思,其原意是莊子用來說明”道”,道?什麼是道?到底要怎麼樣了解「道」這個字、這個概念?如何得”道”?阿羯依莊子內篇大宗師裡相濡以沫一段加上哼哈二將角色,多了醬油、醋,創造了一個說明”道”的故事。

話說,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,上溯到盤古開天地的混沌世界,那個時候,世上只有一條路(彼時稱為道),路邊有一棵樹,樹旁有一灘水,水裡有魚有蝦有龜….,各式各樣的生物,樹上有梨子、蘋果….,五花八門的果子。….

雖說是一灘水,卻有個非常棒的名字—湧金泉,黃昏時太陽曬上水面,成了一面黃金鏡子。一天,不知什麼緣故,泉水漸漸少了,終於見了底,幸好源頭仍噗哧噗哧地冒著些微的水,維持著,但是,湧金泉成了灘泥漿。裡面的魚蝦龜…,死的死、逃的逃,最後,只剩下幾種魚,靠著泥漿生活、繁衍,這些魚視那源頭如黃金般地寶貴,湧金泉這名字就這麼名不符實地保留了下來。因為魚生在泥漿中,所以泉裡各種各樣的魚都一律被人稱為「漿魚」,久而久之,「漿魚」美化成了「將魚」。「將魚」們除了泥漿之外,仍需要更多的溼氣維持生存之所需,進化的推演,「將魚」發展出一種製造溼氣的技能,魚和魚之間會互相用鼻子哼出溼氣(鼻涕)或用嘴巴哈出溼氣(口水),一天到晚,只聽得湧金泉裡你哼我一下,我哈你一下,幾代之後,「將魚」分成了「哼將魚」、「哈將魚」,兩種「將魚」混在一起的時候,就是個哼哼哈哈的場景,「哼哈二將」就成了「哼將魚」、「哈將魚」的統稱。

哼,古代稱為呴(ㄒㄩˇ),互相哼鼻涕,文雅的說法是“相呴(ㄒㄩˇ)以濕”,哈出的口水,古代稱為沫,相互吐口水,就是“相濡以沫”,鼻涕、口水不怎麼高雅,卻是生活所需,「哼哈二將」兩種魚一天到晚一起哼哈,十分快樂,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的生活了。巧的是,有一隻長命百歲的烏龜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牠知道得很清楚,「哼哈二將」的祖先們根本不需每天生活在鼻涕、口水之中,那個時候,湧金泉有足夠的水,每一條魚完全不需和別的魚哼哈,自己悠游在一片汪洋之中,忘其所以。

“魚們”津津樂”道”,相濡以沫,洋洋自得之時,就完全脫離了”道”,”道”就好像湧金泉,有如空氣、陽光般地自然,後世之魚不了解「道」這個字、這個概念,也無法解釋什麼是”道”,所以莊子講了個”相呴以濕”、”相濡以沫”的寓言來說明,兩千年後由阿羯將其蘋果、壹週刊娛樂化,原文見莊子內篇大宗師,如下:

泉涸(ㄏㄜˊ),魚相與處於陸,相呴以濕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於江湖。與其譽堯而非桀也,不如兩忘而化其道。

到了這裡,需講講以上莊子內篇大宗師最後兩句:

與其譽堯而非桀也,不如兩忘而化其道。

這兩句就怪了,桀怎麼能和堯相提並論?兩忘而化其道?一個是名君、一個是亡國暴君,怎麼可以成為同一個道?

“道”這個字就是路,記得一開始提到的—遠古的世界只有一條路,這條路有個特點,不管往前走、往後走,因為地球是圓的,最後都會走回起點,所以大家給這條路取了個名字–「道」,獨一無二的「道」,成了人們生活重心,譬如說,A到B家,先從家裡走上”道”,順著”道”走,看到”往B家”路牌,叉進去就”到”了B家。”道”、”到”是一體的。

不過,有個聰明人,叫堯,他覺得大家都需走上”道”再往目的地,太麻煩了,就替別人開闢了”堯道”這種捷徑給鄰居們用,成為到堯的”專屬之道”,久之,為了方便,大家就走”堯道”,而不走原來那條”道”了,不過,別忘了,”道”是可以到任何地方,而”堯道”只能到堯那兒,若A要到B家,先從家裡走上”堯道”,順著”堯道”走,看到”往B家”,再叉進去就”到”了。因為堯很努力地開著到各鄰居的叉路,自然比用原來那條”道”方便。

又有個人,叫舜,也開了條”舜道”,”舜道”不但有連結著到各鄰居的叉路,也連上了”堯道”,更方便了。

禹呢?開了條”禹道”…..

自此,世上有了許多”X道”,開闢這”X道”的人都知道世上仍有一條獨一無二的「道」,而且都不忘了將其開闢的”X道”連上獨一無二的「道」,可是用”X道”的後人就逐漸忘了原本那獨一無二的「道」,只知道有”堯道”、”舜道”、”禹道”….各種各樣的”道”,這些”X道”呢?最後統稱”王道”,”王道”的好處是方便,壞處是,

  1. 有太多道,記不清楚,所以出現了”地圖”,人要靠地圖才能到目的地,失去了走上”道”再一直走就到目的地的自由。
  2. 因為”堯道”、”舜道”、”禹道”..都是私人建造的,走上去得繳費,這就是”稅”,也就是說,人由原本的自食其力退化成繳稅依賴他人了。
  3. 最糟的是,這些個”王道”並不一定和平相處,逐步走向競爭,競爭的極限就是戰爭,人民必需選邊站。
  4. ……
  5. 壞處真是多到罄竹難書!

由以上這個故事,看得到,”桀道”、”堯道”,”堯道”、”桀道”,有什麼差別呢?都是個”X道”、”王道”,給了方便,帶來罄竹難書的禍害,說”堯道”比”桀道”好,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,倒不如”兩忘而化其道”,走原來那條獨一無二的「道」唄!

人民生活在”X道”、”王道”之下,和哼哈二將兩種「漿魚」“相濡以沫”“相呴(ㄒㄩˇ)以濕”、口水鼻涕直噴地生活在泥漿化的湧金泉有什麼差別?「漿魚」不知道原來一片汪洋的湧金泉,人民不知道原本那獨一無二的「道」!

這就是阿羯對莊子內篇大宗師、相濡以沫那一段的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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哼哈二將相濡以沫(莊子內篇大宗師):2009年08月03日星期一